綠黨 2014 選舉網路應用&議員工作與網路之想像/計畫 會後記錄

其實有點慚愧,自己參與議員選舉這件事情只有到登記前,並沒有正式登記,因為覺的自己還沒有足夠的努力。這次受邀前往分享的主要是一些資訊方面的努力,使用的投影片已經放上網路( http://k.olc.tw/slide/green.html

下面的記錄聚焦在兩位新任議員的對話,文字措辭有可能因為一時的手誤與修飾造成與原始發言有些差距,僅供參考。

王浩宇 (桃園市市議員),以下稱王
周江杰 (新竹縣縣議員),以下稱周

王:
選戰過程大量的使用了網路,主力放在臉書,不過因為臉書的觸及率變低,所以除了大家知道的 我是中壢人 外,還經營了許多主題式的小社團,像是針對 流浪動物、單親爸媽、勞工 等比較小眾的議題,這些小社團雖然個別的人數都不多,但是往往能夠針對個別議題做比較深入的討論,除了過程中形成比較緊密的關係外,深入的討論比較可以找出一些適合透過記者會發表的資訊。

選舉過程一直在思考著如何不要在宣傳工作上面浪費太多時間,為了避免同一個地方跑太多次,所以請其中一個助理在手機安裝慢跑相關的 app ,紀錄選舉拜票時走的所有路線,再將這些紀錄放到 google map 上面呈現,就可以有效避免太多重疊的情況。選戰後期會有許多區域無法涵蓋,在透過派報公司發放文宣時可以明確知道應該把重點放在什麼地方。

在選前並沒有太多服務案件,選後數量爆增,辦公室主任運用 Trello 進行案件的管理,截至目前為止就經手了超過千件。任何的服務案件在收到後就全部放入系統,再由四位助理認領後整理,再依據歸納後的資訊進行各種行程安排。辦公室的分工明確,服務案件一律由辦公室主任統籌,個別案件需要我出面時再將資訊整理後提供給我,我單純依據取得的資訊與建議進行後續處理,因此我自身對於枝節並不會有太多過問。

其他實體的處理還是透過電話,也還是會需要前往現場處理,未來希望能夠透過 app 讓民眾直接發出陳情,也希望透過類似 ivoting 進行配合款運用的透明化,讓它從議員的私房錢轉為真的服務在地民眾。

周:
選後其實增加了許多臨時出現的行程,因此目前時間還不太容易掌控。我的選區特性比較建立在人與人的直接互動上,因此網路的運用並沒有王這麼深入,目前只有透過臉書做基本的議題宣傳,也一樣透過一些小型社團去籠絡比較緊密的聯繫,主要是荒野協會的朋友協助。只是來自荒野協會的朋友大多不是自己選區的選民,所以九月登記後幾乎是從零開始,從家族裡面可能的 50 票左右基礎開始,直到選舉結果以四千多票當選,在這之前沒有為選舉參與過任何活動或宣傳。

我自己認為關係還是最重要的,網路發展的力量並不在於整體性,其他競爭者永遠搞不懂我的票怎麼來的,因為地方很少聽到我的聲音,網路對我的幫助只有基本的曝光,集中議題讓相關的人可以知道要支持哪些人。選後粉絲頁仍然在經營,任何的公務行程都透過粉絲頁記錄,案件的登記並未透過網路進行,助理費用,薪水七萬塊、助理費用八萬塊,扣除捐回黨內的部份與辦公室的租金等,頂多僱用兩位助理。

實際上相關工作仍有紀錄,只是還沒有呈現的想法,包含做了什麼事情與議員配合款,各地會有各地的情節,新竹可能不太適合透過類似 ivoting 進行,我自己今年有兩百萬工程款、一百萬活動款,會直接將它放在重要的地方,線上投票機制無法控制結果能否將資源放入真正需要的地方,百分之八十的錢希望放入教育,很多學校都需要靠議員補助款去充實各種硬體設施。

竹東平均年齡非常高,某位候選人整個選舉幾乎只在討論老人年金議題,選票也只輸五千多票,表示這類議題在當地還是很有效的。不過當地政治人物對老人其實沒有太多照顧,因為賄選情況普遍,老人拿了錢就會投給候選人。未來希望透過實地拜訪將資源往需要的地方放,但不確定會不會違反綠黨政治代理人協議的問題。部份議題在新竹其實沒有太多人關心,像是流浪動物相關。選前沒有拜託過任何一個里長,因此選後並不會有太多人情債,議員配合款的運用希望能夠透過網路呈現運用情況。

在竹東用 LINE 的使用者似乎大於臉書,因為容易操作,他們使用的非常深入,我的手機必須關振動,因為隨時都有各種群組傳來的訊息,聲音會響不停。這些大部分是三四十歲的使用者,主要是訊息的傳遞。擔心做同樣的事情會讓民眾感覺到疲乏,希望用更多元的形式去呈現來爭取迴響,提昇內容的呈現方式。

聽眾問周: 想要知道如果選區轉移到彰化或雲林,你有沒有把握一樣當選呢?如何去了解這些投給你的選民?

周:
如果是彰化、雲林一定落選,這次會當選某些層面也是因為其他候選人出現了素質問題,地方勢力角力結果讓部份選票往我這邊流。通常在地方謝票時都會聽到民眾說有投給我,但我明白票數中應該有百分之七十左右是四十五歲以下的人,我也只針對這個族群去分析。選區的宗親力量還是很龐大,我主要的競選方式是騎腳踏車陪著竹科人上班,透過個別小議題去籠絡關係,比如說 反對電磁波問題的群組、小學爭取活動中心等等。

現在的選舉不再是喊一個空泛的口號去驅動,需要透過眾多小型的議題去累積,希望未來經營的方式環繞在這上面。今年年輕人出來投票的意願高,所以有蠻大的影響。

聽眾問周: 請問選舉突圍的策略為何?建議竹東可以針對婦幼議題,避開派系鬥爭。

周:
選前沒有跑婚喪喜慶的場合,但是選後會去走訪喪家,一方面因為客家婚喪喜慶時動員能量大,另一方面可以藉此深入民眾,不過都是利用晚上行程結束後走訪,偶爾會遇到需要服務的案件,像是某個案件因此協助了中低收入戶的申請。選舉其實是人與人關係,去聆聽當事人的想法,會進一步記錄。現在因為有議員身份,比較有機會走到民眾身邊去關心,藉此聆聽民情,過去的議員其實離民眾很遙遠,很少有議員真的聽到聲音。婦幼議題有點大,在各個社區、環境其實面對的不同,比如說有家長關心同學的輔導、有的關心能否有公共托兒所,不會有一個議題打所有人。

沒有所謂經營的問題,沒有太過思考選票問題,自己個人的想法就是慢慢去耕耘,而不是去量化成果。當然偶爾會有地方的話語傳出,就看個人能否堅持自己的價值。拜訪喪家一般都在晚上,雖然有些人會覺得這樣不好,但自己並不在意,希望能夠打破一些傳統的束縛。

聽眾問王: 中壢傳統社區拜票就是握手,不過有些社區像 SOGO 附近不太理會工作以外的議題,你是怎麼經營的?

王:
中原附近是相對單純的,就是勤跑吧,像夜市的攤商就跑了二十四次。至於 SOGO 附近我則是選擇在社區對角進行短講,也進行一個社區小天使的活動,由個別社區的民眾幫忙將文宣送進社區裡面發放。我的經營大多是直接針對個人,並不會去碰觸像是社區管理委員會這樣的組織。

婚喪喜慶的帖子在選後爆增,剛開始只有寄送輓聯,有一次翻到兩個離家很近就去看看,結果發現第一個家庭曾經接觸過、第二個則是在選舉時有捐款,所以會有些掙扎。只是這需要想清楚,因為一旦開始跑這種行程,大概接下來都得跑了。

議員的活動邀請非常多,決定是否參與的關鍵是能否真實接觸到民眾,而且一旦去了就是待很久,像是參與中低收入戶的餐會,把一百桌都聊完、發完服務卡,效果比站在台上好一點。

聽眾問: 想要知道選舉花了多少錢、未來預期花費如何?

王:
整個選舉過程花了一百八十幾萬,選後花了七十幾萬建置辦公室與相關事務支出,像是輓聯的印製等。直轄市資源比較多,薪水捐出一半給黨內,自己大概剩六七萬塊,而助理費用 24 萬許多議員會透過人頭申報,我則是請了八位助理。

周:
選舉前就政治獻金帳戶花費共 98 萬,實際募集了約 50 萬,加上選舉補助款 13 萬左右,自己實際拿出 2x 萬。當選之後研究費 7 萬、選民服務費 九千、 8 萬塊的助理費用,扣除捐回給黨內的部份,其實不太夠用。選後發現其他候選人辦公室都消失,所以決定不做同樣的事情,繼續租用選舉時使用的辦公室,只是費用就高了些。

聽眾問: 如何與國民兩黨議員產生差異?

王:
民進黨其實很多跟國民黨相仿,比如說早上消防員陳情,警察要舉牌時其他議員就都跑光了。昨天陪清潔隊員去談判,新屋火警檢討會議也只有我一個人到場,其實只要做好本來就該做的就是很大的區別。選舉的時候一直在提議會透明化,會期開始就想要提案,有找民進黨新潮流的議員徵詢,不過都沒有人願意簽署,因為怕得罪其他議員。

短時間內希望綠黨 2016 有機會可以前進國會,自己是喊出桃園能夠有十萬票,會主打反航空城的議題,訴求是連開發都不要。中壢有非常多的眷村,像是自立新村國宅等,我這次選舉其實比民進黨得票還高,綠黨的訴求其實在深藍的選區會有一些吸引力。

周:
新竹縣 36 席議員中,民進黨只有 2 位,第三位因為在選舉過程中支持我而被開除黨籍,所以沒辦法組成黨團。要跟他們做出區隔,必然要做一些理想政治的工作。

新竹縣議員的素質相對低落,許多人並不清楚如何應對一些會議與跟民眾互動的場合,從這個角度看,其實在場大家都有能力當議員的,我們只是臉皮比較厚一點罷了。

第三勢力如果還是繼續爭取綠營的選票會有很大的問題,只是外在觀感還是很容易影響地方選舉,我在選舉中沒有罵過人,所以猜想選票結構很多都是來自藍色的支持者。

聽眾問: 大部分的資訊都公開,目前議會其他同僚會不會有什麼意見,這樣的作法能否成為常態?

王:
透明化目前並沒有辦法做到太細、或是有些顧慮,議會同仁非常怕我,壓力會很大。像是過去簽到表都是一張大家簽,但因為我的出現讓議會決定簽到改為一人一本的形式,避免我將資訊揭露給外界知道。

周:
有一個國民黨議員說下次不玩了,他們也明白傳統經營方式效果一直在遞減,二十年後相信這些都會變成主流。

新竹縣自有車輛比例最高,但是腹地狹小,只要一個橋施工就影響竹科交通車流,在當地就是一個很重要的議題。也許再過個兩屆綠黨就沒辦法以清新、透明為訴求,必須有具體的主張才行,像是都市計畫等,大規模的政策研究現在就必須要開始,但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進行。這次參與中執委也就是希望將地方需求帶進綠黨,藉此期望能夠產出具體成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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